第一百四六章 美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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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六章 美人、質疑
“為什麽？”
洛飛宏自是不清楚雲開為何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但他不傻，立馬便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不是什麽他想知道的。
“因為……那位凡人老爺爺從來都不多管閑事。”
雲開直接將答案道了出來，看著洛飛宏因為聽懂她的嘲諷而瞬間變色的臉，平靜無比地挪開了目光。
氣氛變得相當尷尬，但尷尬的只是洛飛宏，雲開可是半點都不覺得自己這麽懟人有什麽尷尬的地方。
“洛師弟若無他事，便先回去忙自己的吧，這裏有我招待足矣。”
程詞心裏也挺煩洛飛宏的，這會兒完全不想替其挽回所謂的面子，明明白白趕人，表達出自己對洛飛宏的不歡迎。
要怪便怪洛飛宏自己口無遮攔還毫無自知之明，她都已經提醒並制止過，偏偏洛飛宏非得像是沒聽見一般一直問這問那，如今被雲開落了面子也是活該。
洛飛宏先是被雲開直接諷刺，而後又被程詞冷聲趕人，只覺得整張臉都被狠狠扒拉了下來踩到了腳底。
這樣的時候，他要是還能呆得下去，那才叫見了鬼。
“成，算我多管閑事！我這就走！”
洛飛宏強行壓下心頭怒火，扭頭便大步離去，到底沒敢當面撕破臉，將怒火撒到雲開身上。
等人走後，程詞滿是抱歉地說道：“我要是知道他今日跑來說這說那，如此不知分寸，之前壓根就不應該放他進來。今日這事，到時我自會稟明師父與師叔，到時讓師叔好生教訓他一番。”
“我倒是無妨，反正我也沒吃虧。”
雲開還真沒有被一個洛飛宏影響到心情，甚至於，她還有些意外洛飛宏竟走得如此之快，看上去這戰鬥力也不過如此。
“也不僅僅是因為你，洛師弟這性子本就需要好好打磨打磨才行，免得將來在外面怎麽得罪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程詞搖了搖頭：“說實話，有時候，我也搞不清他到底是真的有口無心，還是故意為之，難道這麽大的人了，當真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應當說都分辨不出嗎？說到底，還是師叔他們太過縱著了，若是沒人縱著，沒人給他收拾爛攤子，你看他會不會好好說話。”
雲開聽歸聽，卻並沒有就此再說什麽。
反正又不是她的師弟，她既不會慣著也不會忍著，好與壞同她沒有任何關系。
程詞也意識到了雲開對於洛飛宏是真不在意，當下沒再提，很快便轉移開了話題。
按照隱靈宗接待賓客的程序，是提前給雲開安排了住處的，畢竟元嬰大典前後還有好幾天，來慶賀的賓客當然都有專門的下榻之處。
程詞見雲開暫時沒打算繼續去其他地方游玩，便親自將人送去了客宛，安頓到了提前給雲開備下的客房先行休息。
若是覺得住的地方有什麽缺漏，或者有需要調整住處之類的，她也好及時處理，免得到時雲開不想麻煩其他人，而委屈了自己。
“這一整間別苑都是留給你們南華宗人的，到時南華宗其他人到了後，也會陸陸續續安排住進這裏。如此，有什麽事情你們也方便一起商量，院外隨時有雜役弟子候命，但凡有什麽需要都只管交代下去。”
程詞見雲開並沒什麽不滿之處，又親自檢查過後，繼續說道：“還有，你師尊無海真君的住所不在這裏，莫望真君那邊會單獨安排。這幾天我的主要任務就是陪你，所以休息好後，你再想去哪裏、做什麽，都只管叫上我，不要覺得會麻煩到我。”
“程姐姐放心，有什麽事我自是不會跟你客氣的。”
雲開對臨時住所並沒有什麽挑剔之處，而且今日也跟著程詞逛了一下隱靈宗，接下來幾天倒是沒打算再四處亂轉，就留在住處休整，順帶等候自家師尊隨時傳喚。
畢竟，她也沒忘記，這一次她的隱靈之行，最主要的還是為了自己那正在煉制中的法寶。
知道雲開的打算後，程詞也沒有多勸，一切自是以雲開意願為主。
兩人又說了一小會兒話，親自安排好了雲開這幾天的衣食住行後，程詞才起身告辭。
等程詞一走，雲開左右無事，索性便開始吐納打座。
自晉級築基之後，雲開早就不必再像從前一般每晚睡覺才能恢覆精神與體力，一般而言偶爾打打座基本就能夠完全取代這方面的需求，如此可以將更多的時間用到修煉上來。
但這也並不代表她完全不再需要睡眠，畢竟偶爾一次深度睡眠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需求遠大於身體。
只不過，在別人的地方，雲開當然不會心大到倒頭就睡的地步。
大約一柱香過後，外面便響起了敲門聲。
雲開睜開眼，徑直起身前去開門。
門一打開，迎面便是一張星眉劍目、面如冠玉、沖擊力極強的絕色男顏出現在雲開面前。
而除了這張臉以外，隨著雲開視線在對方向上不經意地掃過，對於來人整體印象更是十分容易的浮現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樣的詩句來。
不得不說，在雲開短短一二十年的人生閱歷中，眼前的男子的的確確算得上是她目前見到過的生得最好看的。
光是這副皮囊，便足以引得無數女子愛慕追捧。
“雲仙子，在下是洛飛宏的師兄第五源。”
見到雲開後，男人目光中有著一閃而過的驚艷，不過那道驚艷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並且絲毫未曾摻雜其他逾越的東西。
他開門見山，主動報上了名姓，而且點出自己是洛飛宏的師兄，自然也表示出他這一趟的大概來意。
第五這樣的姓氏很是少見，所以第五源這個聽上去便十分特殊的名字，同樣也令人印象深刻。
所以，除了第一眼的相貌沖擊之外，第五源這個名字再一次加深了雲開對這位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隱靈宗弟子的印象。
“不知第五道友找我有何事？”
雲開微一點頭，客氣且疏離。
她對第五源毫無所知，僅有的第一印象也完全出自於對方那副皮囊的客觀評判，除此之外再沒其他。
就好像一個漂亮到極致的花瓶，第一眼任是誰見了，都會本能的多打量上兩眼。
但打量完了便打量完了，花瓶還是花瓶，與看的人沒其他關系。
“雲仙子，在下這次是為了我那不懂事的師弟洛飛宏來的，不知可否入內詳說？”
第五源微笑之間，一言一行都令人如沐春風，任是誰見了都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來。
但偏偏，雲開就是那種得不開顏面的人。
“有什麽事，在這裏說便是。”
她直視第五源的眼睛，仿佛完全感受不到拒絕一個絕色男顏小小的請求，是多麽鐵石心腸的事。
被雲開毫不猶豫地拒絕，第五源心中自然也是有些意外，不過臉上並未顯露罷了。
他還是頭一回碰到像雲開這樣，完全不受他的“美色”所影響的年輕女子。
再想到雲開打開門第一眼看到他時也僅僅只是多看了幾眼，眼神中沒有半分異色，更別提少女特有的羞澀，第五源覺得眼前之人在男女之情上恐怕完全不曾開竅。
“雲仙子見諒，在下是專程來替我那不爭氣的師弟向仙子致歉的。”
見雲開完全沒有請他進去邊坐邊聊的打算，第五源自然也不會糾纏，當下便在門口徑直說道：“都怪我平日裏疏於管教，這才讓他行事說話過於失了分寸，以至於今日冒犯了雲仙子。”
提及嫡親的師弟洛飛宏，第五源臉上也是微微有些無奈。
洛師弟向來說話口無遮攔，不分場合，以往他也不是沒有說過洛師弟，但不僅收效甚微，而且隔不了多久洛師弟便又忍不住本性爆發。
為此，他也是頭疼得緊。
但他與師尊一樣，也覺得師弟年紀尚小且也並無惡意，這才沒有過多束縛。
卻不曾想事情便又來了，如今元嬰大典前夕、貴客面前，洛師弟丟人都丟到了南華宗弟子面前。
若雲開只是南華宗尋常些的弟子也就算了，偏偏這可是元海真君最為疼愛的關門弟子，他著實不想讓人誤以為，他們整個隱靈宗的人都如同洛師弟一般毫無分寸，更不希望雲仙子覺得洛師弟是有意而為的一種輕視。
“第五道友怎麽知道你師弟今日冒犯了我？”
雲開反應平平，並沒有因為第五源親自上門致歉而發生多大態度上的轉變。
“是我那不爭氣的師弟回去後自己說的，他這人本性不壞，就是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但不論如何，今日他的的確確冒犯到了仙子，是他不對，還請雲仙子見諒。”
第五源隔著門坎鄭重無比地朝雲開行了一禮，請罪之態倒是相當誠懇，完全沒有敷衍之意。
換成一般人，莫說只是被洛飛宏口無遮攔、不太禮貌的追問了幾句，就算是對方還有什麽更為過份的舉動，有著第五源如此誠懇的親自上門道歉，自然也不會計較那點可大可小的冒犯，小事化無。
但雲開是一般人嗎？
當然不是！
“第五道友這是什麽意思？”
雲開退後了幾步，拉開了兩人之間本就不算近的距離，對於人家的親自行禮請罪並不買賬，反倒帶上了明顯的質疑。
要說之前雲開對第五源態度平平，那麽現在，從第五源朝她行禮賠罪那一刻起，則變得更加冷淡起來。
“……”
第五源臉上閃過訝異，顯然並不明白雲開為何會有此問，仿佛墜滿星辰的眼眸帶上了罕有的迷茫。
“既然第五道友也知道冒犯我的人是你師弟，你們若真有誠意的話，不應該是由他本人親自賠罪？”
雲開淡淡說道：“第五道友就算覺得自己身為師兄有管教不嚴之責，也沒資格代他賠個禮道個歉就能直接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吧？連冒犯者本人都沒來，這種誠意有什麽用？”
雲開這話，只差沒直接說第五源不過是裝相做樣子了，而且就事論事，她這麽說還真沒有任何的問題。
畢竟，是第五源自己把洛飛宏的事情定性為冒犯於她，若真覺得他師弟錯了，真這麽看重此事，那也是親自押著或者帶著人過來跟她道歉。
所以，第五源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連一個師弟都拿捏不住呢，還是純粹只是將洛飛宏當成一個借口？
雲開覺得前者可能性基本為零，畢竟看第五源就不像個蠢的，連押個師弟過來親自道歉的能力都沒有的話，那麽根本就不會管這種兩邊都不討好的閑事，平白惹得一身腥。
既然不是前者，那麽真正有問題的就是第五源本身了。
所以，這是特意打著替師弟致歉的旗號，有意想要接近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且這主動送門門來獻殷勤的還長得這般模樣。
“雲仙子……”
第五源此時當真是一臉的尷尬，不過很快便壓下了這份尷尬，解釋道：“雲仙子說得對，此事是在下考慮欠周。原本我也是想帶上洛師弟一並前來給雲仙子請罪，只不過洛師弟他到底……在下也是怕洛師弟再次到雲仙子面前又說什麽不當說的話，失了分寸，那樣一來，反倒更是生出誤會。”
微微頓了頓，第五源當下繼續說道：“不過，既然雲仙子覺得應該讓洛師弟過來親自向仙子……”
“停！”
雲開擡手，直接打斷了第五源的話，反駁道：“第一，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口一個冒犯，一口一個請罪。事實上，你那位師弟說話雖然不怎麽好聽，但罪不罪的還真不至於。更何況當場我便嘲諷懟了回去，論起來事情已了，根本就不必再特意計較什麽，更上升不到其他人替他道歉賠罪的程度。”
“其二，第五道友剛剛親自致歉的言辭舉止越是鄭重、誠懇，便越讓我覺得第五道友的那位洛師弟愚蠢不堪，所以第五道友，你確定要以這樣的方式來幫你嫡親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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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洛飛宏自是不清楚雲開為何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但他不傻，立馬便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不是什麽他想知道的。
“因為……那位凡人老爺爺從來都不多管閑事。”
雲開直接將答案道了出來，看著洛飛宏因為聽懂她的嘲諷而瞬間變色的臉，平靜無比地挪開了目光。
氣氛變得相當尷尬，但尷尬的只是洛飛宏，雲開可是半點都不覺得自己這麽懟人有什麽尷尬的地方。
“洛師弟若無他事，便先回去忙自己的吧，這裏有我招待足矣。”
程詞心裏也挺煩洛飛宏的，這會兒完全不想替其挽回所謂的面子，明明白白趕人，表達出自己對洛飛宏的不歡迎。
要怪便怪洛飛宏自己口無遮攔還毫無自知之明，她都已經提醒並制止過，偏偏洛飛宏非得像是沒聽見一般一直問這問那，如今被雲開落了面子也是活該。
洛飛宏先是被雲開直接諷刺，而後又被程詞冷聲趕人，只覺得整張臉都被狠狠扒拉了下來踩到了腳底。
這樣的時候，他要是還能呆得下去，那才叫見了鬼。
“成，算我多管閑事！我這就走！”
洛飛宏強行壓下心頭怒火，扭頭便大步離去，到底沒敢當面撕破臉，將怒火撒到雲開身上。
等人走後，程詞滿是抱歉地說道：“我要是知道他今日跑來說這說那，如此不知分寸，之前壓根就不應該放他進來。今日這事，到時我自會稟明師父與師叔，到時讓師叔好生教訓他一番。”
“我倒是無妨，反正我也沒吃虧。”
雲開還真沒有被一個洛飛宏影響到心情，甚至於，她還有些意外洛飛宏竟走得如此之快，看上去這戰鬥力也不過如此。
“也不僅僅是因為你，洛師弟這性子本就需要好好打磨打磨才行，免得將來在外面怎麽得罪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程詞搖了搖頭：“說實話，有時候，我也搞不清他到底是真的有口無心，還是故意為之，難道這麽大的人了，當真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應當說都分辨不出嗎？說到底，還是師叔他們太過縱著了，若是沒人縱著，沒人給他收拾爛攤子，你看他會不會好好說話。”
雲開聽歸聽，卻並沒有就此再說什麽。
反正又不是她的師弟，她既不會慣著也不會忍著，好與壞同她沒有任何關系。
程詞也意識到了雲開對於洛飛宏是真不在意，當下沒再提，很快便轉移開了話題。
按照隱靈宗接待賓客的程序，是提前給雲開安排了住處的，畢竟元嬰大典前後還有好幾天，來慶賀的賓客當然都有專門的下榻之處。
程詞見雲開暫時沒打算繼續去其他地方游玩，便親自將人送去了客宛，安頓到了提前給雲開備下的客房先行休息。
若是覺得住的地方有什麽缺漏，或者有需要調整住處之類的，她也好及時處理，免得到時雲開不想麻煩其他人，而委屈了自己。
“這一整間別苑都是留給你們南華宗人的，到時南華宗其他人到了後，也會陸陸續續安排住進這裏。如此，有什麽事情你們也方便一起商量，院外隨時有雜役弟子候命，但凡有什麽需要都只管交代下去。”
程詞見雲開並沒什麽不滿之處，又親自檢查過後，繼續說道：“還有，你師尊無海真君的住所不在這裏，莫望真君那邊會單獨安排。這幾天我的主要任務就是陪你，所以休息好後，你再想去哪裏、做什麽，都只管叫上我，不要覺得會麻煩到我。”
“程姐姐放心，有什麽事我自是不會跟你客氣的。”
雲開對臨時住所並沒有什麽挑剔之處，而且今日也跟著程詞逛了一下隱靈宗，接下來幾天倒是沒打算再四處亂轉，就留在住處休整，順帶等候自家師尊隨時傳喚。
畢竟，她也沒忘記，這一次她的隱靈之行，最主要的還是為了自己那正在煉制中的法寶。
知道雲開的打算後，程詞也沒有多勸，一切自是以雲開意願為主。
兩人又說了一小會兒話，親自安排好了雲開這幾天的衣食住行後，程詞才起身告辭。
等程詞一走，雲開左右無事，索性便開始吐納打座。
自晉級築基之後，雲開早就不必再像從前一般每晚睡覺才能恢覆精神與體力，一般而言偶爾打打座基本就能夠完全取代這方面的需求，如此可以將更多的時間用到修煉上來。
但這也並不代表她完全不再需要睡眠，畢竟偶爾一次深度睡眠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需求遠大於身體。
只不過，在別人的地方，雲開當然不會心大到倒頭就睡的地步。
大約一柱香過後，外面便響起了敲門聲。
雲開睜開眼，徑直起身前去開門。
門一打開，迎面便是一張星眉劍目、面如冠玉、沖擊力極強的絕色男顏出現在雲開面前。
而除了這張臉以外，隨著雲開視線在對方向上不經意地掃過，對於來人整體印象更是十分容易的浮現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樣的詩句來。
不得不說，在雲開短短一二十年的人生閱歷中，眼前的男子的的確確算得上是她目前見到過的生得最好看的。
光是這副皮囊，便足以引得無數女子愛慕追捧。
“雲仙子，在下是洛飛宏的師兄第五源。”
見到雲開後，男人目光中有著一閃而過的驚艷，不過那道驚艷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並且絲毫未曾摻雜其他逾越的東西。
他開門見山，主動報上了名姓，而且點出自己是洛飛宏的師兄，自然也表示出他這一趟的大概來意。
第五這樣的姓氏很是少見，所以第五源這個聽上去便十分特殊的名字，同樣也令人印象深刻。
所以，除了第一眼的相貌沖擊之外，第五源這個名字再一次加深了雲開對這位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隱靈宗弟子的印象。
“不知第五道友找我有何事？”
雲開微一點頭，客氣且疏離。
她對第五源毫無所知，僅有的第一印象也完全出自於對方那副皮囊的客觀評判，除此之外再沒其他。
就好像一個漂亮到極致的花瓶，第一眼任是誰見了，都會本能的多打量上兩眼。
但打量完了便打量完了，花瓶還是花瓶，與看的人沒其他關系。
“雲仙子，在下這次是為了我那不懂事的師弟洛飛宏來的，不知可否入內詳說？”
第五源微笑之間，一言一行都令人如沐春風，任是誰見了都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來。
但偏偏，雲開就是那種得不開顏面的人。
“有什麽事，在這裏說便是。”
她直視第五源的眼睛，仿佛完全感受不到拒絕一個絕色男顏小小的請求，是多麽鐵石心腸的事。
被雲開毫不猶豫地拒絕，第五源心中自然也是有些意外，不過臉上並未顯露罷了。
他還是頭一回碰到像雲開這樣，完全不受他的“美色”所影響的年輕女子。
再想到雲開打開門第一眼看到他時也僅僅只是多看了幾眼，眼神中沒有半分異色，更別提少女特有的羞澀，第五源覺得眼前之人在男女之情上恐怕完全不曾開竅。
“雲仙子見諒，在下是專程來替我那不爭氣的師弟向仙子致歉的。”
見雲開完全沒有請他進去邊坐邊聊的打算，第五源自然也不會糾纏，當下便在門口徑直說道：“都怪我平日裏疏於管教，這才讓他行事說話過於失了分寸，以至於今日冒犯了雲仙子。”
提及嫡親的師弟洛飛宏，第五源臉上也是微微有些無奈。
洛師弟向來說話口無遮攔，不分場合，以往他也不是沒有說過洛師弟，但不僅收效甚微，而且隔不了多久洛師弟便又忍不住本性爆發。
為此，他也是頭疼得緊。
但他與師尊一樣，也覺得師弟年紀尚小且也並無惡意，這才沒有過多束縛。
卻不曾想事情便又來了，如今元嬰大典前夕、貴客面前，洛師弟丟人都丟到了南華宗弟子面前。
若雲開只是南華宗尋常些的弟子也就算了，偏偏這可是元海真君最為疼愛的關門弟子，他著實不想讓人誤以為，他們整個隱靈宗的人都如同洛師弟一般毫無分寸，更不希望雲仙子覺得洛師弟是有意而為的一種輕視。
“第五道友怎麽知道你師弟今日冒犯了我？”
雲開反應平平，並沒有因為第五源親自上門致歉而發生多大態度上的轉變。
“是我那不爭氣的師弟回去後自己說的，他這人本性不壞，就是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但不論如何，今日他的的確確冒犯到了仙子，是他不對，還請雲仙子見諒。”
第五源隔著門坎鄭重無比地朝雲開行了一禮，請罪之態倒是相當誠懇，完全沒有敷衍之意。
換成一般人，莫說只是被洛飛宏口無遮攔、不太禮貌的追問了幾句，就算是對方還有什麽更為過份的舉動，有著第五源如此誠懇的親自上門道歉，自然也不會計較那點可大可小的冒犯，小事化無。
但雲開是一般人嗎？
當然不是！
“第五道友這是什麽意思？”
雲開退後了幾步，拉開了兩人之間本就不算近的距離，對於人家的親自行禮請罪並不買賬，反倒帶上了明顯的質疑。
要說之前雲開對第五源態度平平，那麽現在，從第五源朝她行禮賠罪那一刻起，則變得更加冷淡起來。
“……”
第五源臉上閃過訝異，顯然並不明白雲開為何會有此問，仿佛墜滿星辰的眼眸帶上了罕有的迷茫。
“既然第五道友也知道冒犯我的人是你師弟，你們若真有誠意的話，不應該是由他本人親自賠罪？”
雲開淡淡說道：“第五道友就算覺得自己身為師兄有管教不嚴之責，也沒資格代他賠個禮道個歉就能直接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吧？連冒犯者本人都沒來，這種誠意有什麽用？”
雲開這話，只差沒直接說第五源不過是裝相做樣子了，而且就事論事，她這麽說還真沒有任何的問題。
畢竟，是第五源自己把洛飛宏的事情定性為冒犯於她，若真覺得他師弟錯了，真這麽看重此事，那也是親自押著或者帶著人過來跟她道歉。
所以，第五源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連一個師弟都拿捏不住呢，還是純粹只是將洛飛宏當成一個借口？
雲開覺得前者可能性基本為零，畢竟看第五源就不像個蠢的，連押個師弟過來親自道歉的能力都沒有的話，那麽根本就不會管這種兩邊都不討好的閑事，平白惹得一身腥。
既然不是前者，那麽真正有問題的就是第五源本身了。
所以，這是特意打著替師弟致歉的旗號，有意想要接近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且這主動送門門來獻殷勤的還長得這般模樣。
“雲仙子……”
第五源此時當真是一臉的尷尬，不過很快便壓下了這份尷尬，解釋道：“雲仙子說得對，此事是在下考慮欠周。原本我也是想帶上洛師弟一並前來給雲仙子請罪，只不過洛師弟他到底……在下也是怕洛師弟再次到雲仙子面前又說什麽不當說的話，失了分寸，那樣一來，反倒更是生出誤會。”
微微頓了頓，第五源當下繼續說道：“不過，既然雲仙子覺得應該讓洛師弟過來親自向仙子……”
“停！”
雲開擡手，直接打斷了第五源的話，反駁道：“第一，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口一個冒犯，一口一個請罪。事實上，你那位師弟說話雖然不怎麽好聽，但罪不罪的還真不至於。更何況當場我便嘲諷懟了回去，論起來事情已了，根本就不必再特意計較什麽，更上升不到其他人替他道歉賠罪的程度。”
“其二，第五道友剛剛親自致歉的言辭舉止越是鄭重、誠懇，便越讓我覺得第五道友的那位洛師弟愚蠢不堪，所以第五道友，你確定要以這樣的方式來幫你嫡親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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